苦把话说得这么刻薄,不成体统。”
“秦大夫说的是实话,这么多金银长久在外谁也不会安心,即便是要物尽其用也要先拢入国帑才行。”穆淳微笑,又唤人进来领走药方去抓药。
邹卓元接杨臻离开时不禁问:“先生,都是阴雨天,你的伤就不疼吗?”
杨臻看了他一眼,一直咬着的牙仍未松开,笑着揽上他拍肩走人。
屋中的闻南曜和穆淳面面相觑而不自知。闻南曜也讶然得很,杨臻之前受过什么伤痛他不是不知道,为何他却没意识到连邹卓元都能想到的事呢?难道只是因为杨臻从未表现出来过吗?
闻南曜追出去再回来时刚好碰上勾佩端着药进屋。
“这么快就熬好了?”闻南曜意外,他离开前后甚至不足半个时辰。
“是,秦大夫的方子上说出第二遍色即可。”勾佩把药捧到了穆淳面前。
“如何?”穆淳看似不动声色地接过药碗问。
勾佩不由得一懵,他可不晓得穆淳这句如何在问什么。
闻南曜没多想便道:“无碍,他说他好歹是个大夫,不至于这点事儿都处理不了。”
“是我欠考虑了。”穆淳捧着碗喃喃自语。
“侯爷您说什么?”闻南曜没听清。
穆淳抬碗吞药以掩饰形容,却不承想被呛了一口,形象全无地咳嗽起来。穆淳在闻南曜和勾佩的关切中缓了口气后使劲清了清嗓子,闻南曜怕他烫伤,勾佩以为是药太苦,可事实上他是被齁到咳嗽的,这碗药甜得不可思议,简直甜得发齁。
窗外的细雨兀地被一阵斜风带偏,转眼间又恢复如常。
邹卓元把铺盖弄好刚打算躺下,窗户便被拉开,他反应过来时,屋中已经多了一个人。
“什么人!”他的惊呵还未喊出声便被来人甩过来的一团东西糊住了嘴,品出味后他忍不住干呕起来。这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是从屋檐下抠出来的一坨烂泥,土腥瓦酸里还夹着一阵阵臭味。邹卓元脾气刚要上来,却听杨臻道:“你先出去。”
“先生?”邹卓元还没哕干净。
“不要跟别人提起。”杨臻又道。
邹卓元虽有一万个不明白,但这些日子以来早就学乖了,听话地应声麻利退了出去。
“你怎么搞的,惹得希和那小妮子提起你就翻脸,都不愿意来找你了。”温凉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
杨臻懒得提这些,直接问:“你有事?”
“没几日就要进京了,当然要来看看你。”温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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