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柴郡猫及时使用【缓落术】进行了一瞬间的缓冲,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把这一人一猫狠狠地掼在地上。好在刚才的湮灭削去了地表坚硬的泥土,下层的土壤虽然被魔力烧灼得焦黑,但还是很松软,这才没有当场要了这一人一猫的命。
着地一瞬间的剧痛让齐格瓦乔眼前一黑,几近失去意识,她感受到胸前收到了巨大的撞击,几乎要将肺里的空气尽数挤出。口腔里弥漫着一股甜腥的味道,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摔得粉身碎骨了。
在短暂的失神过后,齐格瓦乔用手撑着上身,艰难地翻身坐起来。
“没事吧?!你怎么样?!”柴郡猫跳到她腿上,忧心忡忡地问,一边用鼻子在她身上嗅来嗅去,检查着她的伤势。
“不太好,感觉好像断了几根肋骨。”齐格瓦乔咬牙强忍着疼痛回答道,一缕鲜血从她嘴角流下来,“刚才,有一瞬间,我的魔法似乎被封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用不出来。”
“我也一样,薄膜破裂的一瞬间我就试着修复和加固,但飞过来的那个东西似乎除了能伤人之外,还能够封印和干扰我们体内的魔法回路。”柴郡猫眯缝着眼睛,继续检查着齐格瓦乔的伤势,在它的疗愈术下,部分小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深层的伤口的愈合则需要时间。
齐格瓦乔艰难地挪动着身体,让自己的上半身斜靠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朝柴郡猫嚷到:“话说那是什么呀?!突然间就朝着我打过来,是想杀了我吗?!”
“具体是什么我也没看清楚,子弹、飞刀甚至是召唤出来的东西都有可能,”柴郡猫匍匐着爬上巨石的顶部,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但很明显,出招的人来者不善。那东西似乎是专为克制魔法打造,直接瞄准你的脑袋发射,而且凭借这个速度,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发现并避开,恐怕此时我们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克制魔法师的东西,输了魔法本身之外,还有别的吗?”小巫女喘着粗气,问道。
“倒也是有,只是……”齐格瓦乔忽然注意到,柴郡猫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记忆,全身的毛发炸起,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只是什么?”
“只是,奥利哈刚应该已经被完全封印了,一百年前就,现存于世的也已经去全部销毁,怎么会……”
齐格瓦乔刚想说什么,柴郡猫忽然从巨石上跳下,用爪子示意她不要说话,随即,小巫女也听到了,远处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在不断向这边靠近。
“没错了,那只‘小鸟’就掉在这附近。”一个低沉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说道。
“你肯定?”一个野蛮又带着点粗笨的声音道,“这地方都已经被炸成这烂样了,别说是女巫了,连根毛都看不到。”
“你最好祈祷我是对的,咱几个已经来晚了,要是再一无所获,回头你就该动动脑子想想怎么跟上头交差了。”第一个人答道,“虽然那一枪没打到人,但我特制的子弹已经干扰了他们的魔力回路,这种情况下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即使不死也得没半条命。他们跑不了多远。”
“就是一群小妮子,能跑到哪去。让我这些老伙计去找,别说一个半死不活的,就是十个,一百个,咱都给她抓回来。对吧桑松?!”
随后传出第三个人的声音,那个叫做“桑松”的人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哼”声,再没说别的话。
听到这里,齐格瓦乔压低了声音,对柴郡猫说道:“看来刚才飞过来的东西,就是子弹了,而且就是那家伙开的枪,他是冲着女巫来的。”
“确实是了,而且开枪的那家伙,感觉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千万要小心。”柴郡猫答道。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在不远处徘徊,始终没有靠近,小巫女便和柴郡猫小心翼翼地从藏身的巨石后面探出头,观察情况。
在他们藏身之处大约100米的地方,站着3个男人。为首的一个身材纤细高挑,穿着一袭黑袍,戴着一顶纯黑的高领帽。他的帽子已经看不出多少年头了,上面被子弹开了一个洞,他却像是炫耀一般地将那个洞摆到前面。他的黑袍上加了一件同样是纯黑色的披肩,披肩的边缘用整齐的灰白色鸟羽作为装饰。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他手里那把明晃晃的银色步枪,枪身上刻印着密密麻麻的铭文,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齐格瓦乔也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上强烈的杀气。
“天,果然是他。”身下的柴郡猫说道,语气里有一些颤抖。
“谁?”小巫女凑到猫耳旁,问道“你认识他?”
“‘治安官’艾伦·莱克汉姆,”柴郡猫答道,“我见过这家伙,是那个时代最有名的赏金猎人,武器是一杆银质步枪,枪法出神入化,据说能够准确命中远处飞过的鸟的眼睛。作为一名出色的赏金猎人,被他抓住的猎物却从来没有被活着送交到雇主手里,即使活着的猎物价格要高好几倍。”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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