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来源，而不是怀疑自己是凶手，但他回想了一下行动前后过程，时间是一个最好的说明。想到这他明白了对方从开始怀疑自己是凶手已慢慢转向了知情人，“不管凶手是谁，既然凶器和本地帮会有关，我这个警察局局长就有责任查清楚。”
田中里美说：“李局长，不管凶手是谁，你和杀死伊藤特使的凶器都有关系，在我们没有查清楚之前你有责任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其实事情的转变并不像李成武想的这么简单，毕竟日本人做事是非常细心的，只是在审讯他之前，影佐芳昭已经召集相关人员一起讨论过案情了，甚至从相关人员的审查记录中掌握了他这两天的行踪，从作案时间上来看，李成武确是没有作案时间的可能性，同时也很难做到千里奔袭南京。
第三节
不是所有科长都被审查，也许日本人只是掩人耳目，当姜卫国推开原是局长办公室门的时候，他发现这扇门比往日重了许多，他不敢明着四处张望，悄悄瞄了几眼屋内，看到田中里美和石井水野正站在办公桌一旁，他小心翼翼地朝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办公桌走去，仿佛以往走几步路就到的地方却走上了一年。
他正正规规地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日本军官敬了个礼，“长官好！属下情报科科长姜卫国。”
“姜科长，听说你和李局长是很好朋友，经常一起喝酒打麻将，请你说说李局长吧。”影佐芳昭不懂中文，田中里美在旁边翻译。
姜卫国刚想说话，回头看到站在身后的两名宪兵，话到喉咙又缩了回去，影佐芳昭见状说道：“姜科长不必紧张，你只要诚实说：出你知道的就好了。”
姜卫国忙说：“是，是，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干咳两声，滋润了一下喉咙，他把他平日里对李局长所听到和见到的都说了个遍，并且描绘得有声有色。
影佐芳昭打断了姜卫国滔滔不绝的话语，“听说你前天晚上和李局长在一起，能给我们说说具体情况吗？”
姜卫国先是愕然了一下，脑子一转，他又想到哪些是他该说的了，“是这样的，那天李局长的姨太太过来局里找他，应该是来要生活费的吧，但很多人都看到那个女人哭了。当然，女人总是纠缠不休的，我们做男人的哪能天天都陪着呀。局长也是没办法了，下班的时候把我和总务科王科长，还有侦缉科陈科长一起叫上，说是去姨太太家里打麻将，实则还不是去露个脸啊。”
姜卫国在啰啰嗦嗦，一旁的石井实在看不下去了，“姜科长，不要说太多的废话，说一些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好吗？”
影佐芳昭伸手阻止了石井水野，说：“姜科长，那天你们一直都在打麻将吗，你有没有提前离开？”
姜卫国被石井这么一嗤，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幸好影佐这么一问他又能回答了，用手擦了一把汗珠子，“不是的，我们那晚并没有打麻将，因为都喝醉了，李局长是第一个醉的，他早早睡觉了。”
听到姜卫国这么一说，影佐芳昭和田中里美相互看了一眼感觉听到了破绽，李成武的时间节点上有了漏洞？于是他们专心地看着姜卫国，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不一样的东西。此时姜卫国却说完了，他停下来看看在场的人闭上了嘴。
石井水野急了，“然后呢？”姜卫国莫名其妙地说：“然后？没有然后啦。”
影佐芳昭仍不甘心，追问道：“你们喝到了什么时候，你是亲眼看见李局长睡觉的吗？”姜卫国说：“对呀，我们大概喝到了深夜两点多，我亲眼看着李局长进房睡觉的，然后我们其他人还在喝，一直到天亮了才散的。”
姜卫国当然是按他所见到的说出来，可他不知道的是，根据李成武的吩咐，小春江在他们喝得纷纷醉时悄悄把时钟拨快了三个小时，更令他想不到的是李成武进房后会从窗户翻出顺着管道爬出了后院，因为付雨生那时就在后面等着。
田中里美终究是女人，心思更细，问道：“姜科长，你都喝醉了，怎么能清楚地记得时间？”姜卫国说：“是啊，平常喝酒也不会看时间的，只是那天局长醉了要睡觉了，咱做下属的也不能不识趣吧，所以我也准备回家的，当时就看了时间，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深夜两点多了。”
到这一步，从姜卫国说话的态度来看也不像是说：谎，几人再也找不到其它有疑点的地方了。
陈列被审查的时间也不长，当田中里美拿出杀害伊藤正雄的小刀时，他心底确实也紧张过，但他同样不是帮会里的人，所以对小刀的根源也仅限于本地的一些传闻而已，于是他就按之前二哥教他的如实说了出来。后面主要就是描述了当天酒局的时间经过，其它的无非就是问李成武和上海帮会之间的事情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有时候，没有结果也是一种结果。
第四节
晨曦的阳光照进闺房，照在了梳妆台上，许若兰自己都不记得这是第几个失眠之夜了，慢慢地她就习惯了在天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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