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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警察局里的枪声 (1/3)

1940年3月,国民政府分裂,汪精卫公开投降日本,成立汪伪政府,全国人民进入了抗日战争的水深火热时期。

上海市,闸北区,4月12日,晚上8点,大雨刚停,月色微亮。

第一节

伪特别市政府上海警察局办公大楼里灯火通明,门口两边齐刷刷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几个特务来回走动偶尔在交头接耳。

一座长型的水晶吊灯照亮了整个一楼大厅,大厅中间摆了一张长桌子,坐在桌子中间的是局长李成武,站在他身旁的是副官付雨生。在李成武面前摆着一个文件袋,文件袋密封着还没有拆开。两旁日本宪兵枪支上的刺刀时不时反射出幽蓝色的光,现场气氛显得格外紧张。

这时,几辆汽车开进大院,一排排的日本士兵从车上跳下来,两辆小车驶到门口时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冲破了静谧的夜空。从车上下来一伙特务和两个日本军官,同时还押着一个穿白汗衫的犯人。

进到大厅,一个日本军官走到宪兵队长石井水野身边附身说了一通日本话,石井队长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转身对旁边的大佐田中里美说:“行动失败了。”

局长李成武放下酒杯,问道:“叶队长,行动如何?”

叶队长叫叶东来,是局里行动科队长,他原是军统上海站的头目之一,这些年杀害了不少地下党和爱国人士。某次在搜捕行动中左脸受伤留下了一道疤痕,被同行起外号“来一刀”,上海沦陷后投靠了汪伪,在警察局行动科任行动队长。

叶东来说:“今晚包围太利商行时在门外发生了枪战,确定是军统在上海的联络站。”停了一下又说:“进去时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估计对方是收到消息撤退了。”

叶队长报告完,白汗衫犯人上前说:“长官,太利商行是军统在上海的重要联络站,许多刺杀和破坏的任务都是出自那里。”见没人出声又说:“我猜是走漏了消息,军统的人才跑得这么快。”此人正是昨天在火车站被捕的军统联络专员姚文胜,昨夜经审讯后叛变了。

说到走漏消息,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好一会总务科长王明楚才说:“我们在这里一天一夜都没出过门,怎会是走漏消息,会不会是你被捕后遗漏什么重要线索军统发现了情况?”

田中大佐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问:“噢,王科长觉得遗漏了什么?”

话音未落,姚专员从中插话说:“太君,不会......”话没说完,一旁日本兵举枪狠狠抽在他的腰上,生硬的胡桃木枪托重重击打在他的肋骨上,姚专员疼得眼泪直冒口中啊啊连叫,再也不敢说:话了。

王明楚本是想解释一下,没曾想田中大佐真的提问,一时间只能“呵呵”了事,这时一直没出声的76号队长林立国出来解围,“姚专员,军统一向有规定特派人员必须在到埗后四十八小时以内报道,否则被视为暴露或者叛变,现在还用这规定吗?”

“是的,是的,林队长真厉害,连这个都知道。”姚专员一时忘了疼痛,接着又说道:“只是我昨天刚来,到现在还没有四十八小时,军统应该不会知道。”田中大佐开始觉得有些意外,回头听姚专员说完后就不再出声了。

一旁行动科长张淮阳却在想,76号大多数特务都是军统叛变过来的,林立国当然知道军统的规定,现在这么问无非是不想表明自己是叛徒而已。

林立国继续问:“既然还没到四十八小时,你还有其他线索吗?”姚专员看有人替自己说话,胆子又大了“不是我不说,这次来上海的联络点是太利商行,现在联络站被端他们就会藏起来,要不......”

石井队长凶狠地说:“还不交待就带回宪兵队吧。”谁都知道,犯人一旦被带去宪兵队就只有死路一条,张淮阳审了姚专员一个晚上,知道他还有内幕,却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狡猾头,如果送到宪兵队自己这些天就白忙活了,“太君问你话,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保证你不用死。”

姚专员不懂张科长话里的意思,心想一下子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我小命就保不住了,还得慢慢来,“长官,我暂时还想不起来,我看......”

这时,沉默寡言的局长李成武说:“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说完掏出手枪对姚专员开了一枪,子弹正好打在姚专员眉心上,随着“呯”一声枪响,人倒在血泊中一命呜呼了。

第二节

1天前,侦辑科长陈列匆忙跑进局长办公室,此时局长李成武和王明楚正在下棋。

李成武看一眼急躁的老五,眉头微微一皱继续下棋,王明楚下了一子后抬头问道:“老五,干什么呢?”陈列说:“张淮阳带着行动科的人出去捉人了。”王明楚说:“行动科的任务就是捉人,有什么好奇怪的?”陈列却说:“是大事,他们去捉一个军统的重要人物。”

两人一听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王明楚关切地问:“什么重要人物?”李成武却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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