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杨涟还要开口,朱由校目光扫了过来,看的杨涟心中发寒。
“亲军没有查清红丸一案,方卿,你还是大明首辅,朕不会听几句话,就动首辅。”
方从哲老泪纵横,“谢陛下!”
“还不滚出去办差,大明如今已经国泰民安,四海升平,让诸卿无事可做,整天只盯着朕吗?”
杨涟还要开口,周尚书等抢先道,“臣等有罪,臣等告退!”
众臣退到殿门,朱由校的声音悠悠传来,“英国公!”
英国公张维贤一愣,赶紧恭敬道,“老臣在!”
“张卿,替朕坐镇京营,无朕旨意,无论何人,敢擅动一兵一卒者,杀!”
“老臣遵旨!”英国公张维贤深施一礼,面色沉重,踏步而去。
朱由校看着大明的几十号重臣勋亲离开,无奈道,“党争!为私利而坏国事,就不能让朕清闲点!”
魏忠贤陪侍在旁,默默无言。
朱由校道,“大伴,这宫中阴私太重,让朕寝食难安,你率东厂打扫打扫。”
“爷放心,有奴婢在,没人能害爷!”魏忠贤表着忠心。
看着魏忠贤离开的身影,朱由校心中叹息,几年后,你魏公公权势滔天,都不能保朕平安,还是落了水,朕信你个鬼。
老魏这把刀,贪是贪了一些,砍起官吏,还是挺快的,先用着吧。
出了宫,张国公在亲兵的护卫下,直奔京营而去。
首辅方从哲没管张维贤如何,面色阴沉的看了杨涟等一眼,在楚党等官吏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周尚书看着方首辅的背影,眉头暗皱,争归争,以前还有底线,赢家上位,输的回家吃老米,今天这一搞,方从哲差点没了三族,以后只怕不死不休啊,“大洪,今天你急了!”
杨涟看了周尚书一眼,不肖道,“方从哲尸位素餐,多当一日首辅,对大明危害就深一分。”
左光斗道,“大洪说的有理,这等人秉持内阁,非大明之福,这几年方从哲当首辅,毫无建树,辽事坏成什么样了。”
都给事中魏大中道:“老奴猖獗,也只能猖獗一时,我大明虽一时受挫,总有平定的时候。方从哲当了数年首辅,连小小的蛮奴都平定不了,无能。”
周尚书道,“想要罢首辅,还得从长计议!此时就不要多说了,我等晚上小聚?”
“好!”几位东林官员对视了一眼,达成了默契,不把方从哲弄下去,东林大佬如何上位,朝廷如何众正盈朝。
至于先帝大丧期间,各种禁,禁的是升斗小民,关我等东林诸贤何事!
到了内阁值房,方从哲一杯茶还没有到口,顾大人就给东林上起了眼药,“首辅,东林仗着先帝宠信,短短时间,就抢了朝堂中不少要职,如今又仗着拥立从龙之功,肆意排除异己,要是在放任下去,来日朝堂上恐没有我等的立足之地!”
方从哲心中恼怒,“毕竟有着拥立之功!”
首辅大人也想给东林点颜色看看,可惜如今东林已经势大难治,再加上杨涟搞的一出,自己被卷入红丸案,朝野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想动也动不了。
顾大人还想在说,首辅大人道,“办差吧,只要我们用心做事,东林再有想法,老夫还是首辅!”
顾大人怀揣着心思退了下去,暗暗的揣摩了起来。
“陛下到底是何心思?”首辅大人心中也暗暗揣摩了起来。
朱由校不知道多少大员在揣测圣意,就像如今跪伏在面前的一众锦衣卫堂上官一样。
锦衣卫指挥使孟大人率一众锦衣卫堂上官拜见陛下,迟迟不见陛下开口,心中越发的忐忑起来。
“孟指挥使,孟大人,你可知罪?”朱由校声音幽幽,听的孟大人心中发寒。
“臣有罪,臣万死!”
“下诏狱!”
“臣冤枉,陛下明鉴!”不等孟大人喊完怨,侍候的番子就奔了过来,将指挥使大人押了下去。
指挥同知骆思恭骆大人心里发抖,没想到天子一开口,就将指挥使大人打下诏狱,这是要清洗锦衣了吗?
“尔等可还记得锦衣的职责!”朱由校朗声道,“锦衣卫乃天子亲军,先帝为奸臣所害,锦衣却毫无作为!骆思恭,锦衣还能信吗?”
“可信!”骆思恭沉声回答,生怕一句搭错,就跟上司一起去诏狱做伴!
“亲军可用吗?”朱由校的目光让骆思恭如芒在背。
“可用!”
“可用与否,朕看着。”朱由校道,“骆思恭暂代锦衣卫指挥使,全力侦办红丸一案,办得好,你就是指挥使了。”
“臣遵旨,必不负陛下所望!”骆思恭满血复活了过来,朗声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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