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鬼手谢毅,这名号倒是早有耳闻,以地级身份统领拘魂阁义堂,想必有过人之处。”皇帝语气中有几分特殊意味。
“当初那一十八位士子入京,应当有我,但面对必死之局我竟中途退缩,便是在此处折返,却是将寒士风骨也丢在了此处,今日来此便是要讨回。”谢毅语气异常平静,没有丝毫平日里的玩世不恭。
皇帝淡淡一笑,说道:“其实相比于他们十八人,我反而更欣赏你,明知事不可为,当顺势而行,以图后报,何必白白丢了性命。”
“文人一旦丢了风骨,与死何异,我今日继当年先辈之志,向皇帝讨个公道。”谢毅一脸坚毅,目光注视着皇帝。
“你找我要公道,我又该找谁去要公道,你说我截杀沐城,又可曾有一人看见是我下令,你说我杀你扬州一十八位士子,可他们又何曾给我留过退路。”皇帝语气间隐隐有些怒意。
“哎!这一路走来,却是有些饿了,有吃的吗?”谢毅原地坐了下来。
皇帝闻言叫人送来四个馒头还有两碟平民百姓家中常见的咸菜,然后学谢毅席地而坐,率先吃了起来。
“你好像与我想象中有所不同,但吃完饭我还是要杀你的,不过在此之前可以先听故事。”谢毅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说道。
“我倒是愿意找个人说一说心中苦闷,只怕讲完了故事随你而来的人就所剩无几了。”皇帝目光始终在谢毅身上,似是想看出些什么。
谢毅闻言,心中一动随即叹了口气。“我说你方才言语间透着几分捉摸不透,原来是设下了埋伏,不过我此来本就未曾隐瞒任何人,我义堂一向义字当先,他们跟来也是意料之中,你那奸细实在多此一举。”
“哦!你知道拘魂阁中有眼线?”皇帝问道。
“六扇门神通广大,连天字一等都能是奸细,你若是此时说我也是六扇门的奸细我都相信。”谢毅无所谓的道。
皇帝哑然失笑。“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不过像苏子衿那样的人,恐怕没有人能够将其收入麾下。”
“这倒也是,他们三人对阁主都没什么敬畏之心,想必也不会对你这个皇帝有所不同,至少这样的人要比我活得潇洒自在许多。”谢毅苦笑说道。
“其实你也可以如此,那沐云裳明明可以来此,可他偏偏没有来,而你本可以不来,今日却来了。”皇帝放下手中的馒头,他不介意再给眼前人一个机会,只要他肯此时离去,皇帝也就当做同朋友吃了顿饭而已,一想到朋友,那张意气风发的脸庞又浮现在脑海,仿佛那个人就在自己眼前一般。
谢毅缓缓摇了摇头,他当然明白皇帝的意思,可他不能那样做,因为那一十八位扬州士子不允许他那样做。
皇帝见状也不再多言,于是道:“当初先皇驾崩九子夺嫡,我与赵询几乎是平分秋色,他身后有拘魂阁,而我也在先皇授意下获得了六扇门的支持,这两方势力就像是登上皇位的筹码,谁加注更多,谁就会获得胜利。”
“然而拘魂阁阁主剑术无双,可少有人知他按辈分算是我的皇叔,有他在就算是南宫擎天都要逊色许多,其他七位兄弟也是由他亲手了结。”
“但最关键的还是玉玺,谁先拿到玉玺便可做天下共主,我也算得上近水楼台,由六位统领护送入城,不料皇叔早已安排拘魂阁四位堂主和黑白无常两位冥使在城门前等候,六位统领虽与那四位堂主武功不相上下,可与黑白无常对阵的两位统领竟不过片刻皆被毙于掌下。”
“眼见六扇门高手一个个倒下,我几乎以为这一切就要结束了,可就在此时阵阵马蹄声响起,沐城携白马义从赶到,马踏城门,就连黑白无常在其手中都讨不到好处,在几百铁骑碾压之下才奠定胜局。”
“此战结束我不忍杀害自己的兄弟,便伪造先皇谕旨,保下赵询性命,希望他好好做他的靖安王,奉旨谋反,呵呵,世上又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圣旨,先皇当初能从九子夺嫡中脱颖而出,又岂是心慈之人。”
“也正是我心慈手软才害了沐城,当初沐城直言拘魂阁不除终成大患,于是便要以身犯险,携几名亲信入宫,诱导拘魂阁半路截杀,那日之后沐城下落不明,结果恐怕只有你们阁主一人知晓。”
“那日阁主入宫杀尽阉党,到底发生了何事,那魏云袖虽武功卓绝,却绝不是阁主的对手,又怎会逼的阁主几近殒命。”谢毅询问道。
“皇叔本就大限将至,最后入宫不过是要兑现一个承诺而已。”
“什么承诺?”不等皇帝说完,谢毅打断道。
“什么承诺,恐怕要你自己下去问你们阁主了。”忽然一骑奔袭而来,正是前日里送妻求官叫无数寒门士子恨的咬牙切齿的大将军寇楼兰。
皇帝见状起身,恢复了帝王风采,问道:“战况如何?”
寇楼兰回答。“拘魂阁叛党已尽数伏珠,请陛下退至一旁,容臣解决这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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