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黄老厚爱,只是这本功法,我必要以积点换取,小子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还望黄老谅解”,古今抱拳婉拒,言辞恳切,神色间满是坚定与诚挚。
黄老见状,喟然长叹,当即释怀般缓声道:“罢了罢了,你属实与那人如出一辙。老夫不过随口一问,你既不愿,便遵从内心之所向罢。”
二人促膝长谈,直至夜幕深沉,方才各自回房安歇。古今躺卧于榻,头枕双臂,凝望着屋顶,却心潮翻涌,难以成眠。
“黄老往昔历经之事,我虽所知寥寥,但观其所言非虚,想必皆是实情。祖父年少时确曾外出闯荡,后负伤而归,此事父亲亦曾有提及。只是令人匪夷所思,众人奉为瑰宝的至强功法,竟是毫无修为之人信手所著……”思来想去辗转难眠,索性起身捧出黄老所赠的两部功法,反复斟酌,良久之后,终择其一进行修习。他深知贪多嚼不烂之理,唯有专注精研,方能有所进益。
如此闲情逸致的又过数日,终至入试炼之地的时日。
天际微明,古今自梦乡中悠悠醒转,只觉身下冰硬硌人,起身舒展身躯,却惊觉自己竟身处院落中央。恍惚间忆起前夜研读至兴起时,未料睡症忽然发作,方以致于此。知晓缘由后,不禁摇头苦笑,暗自叹息。
正思忖间,门外传来几道熟悉的喧闹声。古今定睛一看,竟是那三人组,遂移步迎上。三人见古今前来,顿时收了嬉笑之色,满脸谄媚道:“大哥,今日便是相约之期,不知您可准备停当?”古今微微颔首示意,继而向黄老略作交代,便与三人结伴同行。
一路上,兄弟三人欢声笑语,兴高采烈,仿若稚童得饴,纯真烂漫。四人沿着蜿蜒山路,向着那幽深林间徐徐前行。
穿越山林小径,翻过三座山峦,涉过两条溪流,再穿过一片茂密丛林后,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十余丈高的铜墙铁壁环绕着一座巍峨高山,那高墙宛如束带,紧紧缠绕着山体,其上嵌厝着两扇入云松木制成的厚重大门,让人顿感自身渺小。
三人见古今被这宏大场面惊得呆立当场,立刻滔滔不绝地夸谈起来,直至被古今怒目而视,方才嬉皮笑脸地躬身弯腰,摆出迎宾之姿,请古今入内。
抵达门口守卫处,正当四人依照规矩缴纳入门金时。
“哟,这不是外门的带褂三兄弟么?怎么,今日又骗了个带褂小弟来受虐?”一道尖刻的嘲讽声骤然响起。
闻听此言,三兄弟顿时面色铁青,却敢怒不敢言,只是怒目而视着那人。古今见三人如此怯懦,转头望向发声之人。只见是一位不知名的少年,身着内门弟子服饰,此刻正昂首挺胸,满脸傲慢,嘲讽过后,便扬长而去。
“那人为何称你们为带褂三兄弟?”古今面沉似水,轻声问道。老大尚未开口,其中一个看似呆头呆脑的抢先答道:“禀大哥,他们内门的弟子总取笑我等是呆瓜,叫久了,就成了带褂三兄弟。”说话间,憨态尽显。
“你!真是个呆子!莫要再说了!”老大闻言,当即赧颜赤面,抬手猛拍其头打断道。
古今见三人受此羞辱,顿时怒火中烧,面色阴沉似欲发作。三人似是察觉了古今的心思,急忙扯住他,低声劝道:“大哥,我们无妨,由他去吧。虽说我们知晓大哥定能轻易胜他,但此地严禁门内私斗,一旦被宗门察觉,必将严惩,切不可莽撞行事。”
见状,也唯有强压怒火按兵不动,只是微眯的双眸凝视着那人的背影,久久未语。
随后,三人依旧兴致盎然地引路前行。行至将入密林入口的小径卡口处,去路被一名羊须中年男子阻断。反观男子,此时惬意地仰躺在摇椅上,听闻动静后斜睨了三兄弟和古今一眼,连正眼都不曾给过,随即嗤笑道:“又是你们三个……”
三人面见男子,赶忙迎前陪笑道:“苟师,我们此番要入内试炼,还望您多多关照。”
好在对方虽不讨喜,却也并未过多刁难,只是不耐烦地摆手示意道:“规矩你们都懂,进去罢!”
“明白,明白。”三人获得许可,当即笑着向古今招手,连连示意。古今对此亦未过多理会,怡然自得的随三人而行。入密林后,一路静谧无言。半个时辰过去,随着愈发深入密林,古今依旧闲庭信步,三人却早已畏畏缩缩,如临薄冰。
“咔!”古今不慎踩断一根干枯的树枝,发出清脆声响。三人竟瞬间背靠背围成一圈,摆出防御架势,战战兢兢,如临大敌。
“你们这是做甚?”古今无奈耸肩。三人察觉自己的窘态,不禁干咳几声,互相打气壮胆,气氛才稍稍缓和,继续前行。
“等等!”正当三人东张西望时,古今忽然出声。三人闻声再度化身惊弓之鸟,迅速摆开架势,哆哆嗦嗦地问道:“大哥,有何状况?”
古今轻咳一声,语气平缓道:“你等也别叫我大哥了,你们年纪比我长,唤我十吟便好。只是相识至今,我还不知你们三人姓甚名谁。”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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