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目光如霜,眉梢间尽是冷傲之气,甫一登场,便对九龙屠投以轻慢一瞥,眼神轻慢且不屑。九龙屠见此,却只是平静地垂下眼睑,对此习以为常。在老者面前,他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有半点顶撞冒犯之意。
然而,这般场景落在古今等人眼中,却无端生出几分不安。九龙屠,乃是念道四阶后段的强者,在这方地界,也是能掀起风云的人物,平日里何等威风,如今在这老者面前,却如此怯懦,怎能不让人心中犯嘀咕。“究竟是怎样的人物,能让这位雄踞一方的匪首,畏之如虎?其真实实力,又该是何等深不可测?”
就在众人暗自揣测之际,那老者忽然神色一转,原本肃然的面容换上了几分温和。缓缓转过身,对着李怀隋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而后不待李怀隋开口询问,便自行介绍道:“殿下,老夫与您素未谋面,您不识得也是自然。某不过是山野闲散之人,早年在江湖中略有薄名,可如今已隐退多年,不问世事。此番贸然闯入宝地,实是因为爱徒心切,担忧其遭人暗害。我这徒儿生性顽皮,偏爱惹是生非,只怕给殿下添了不少麻烦,还望海涵。”其声音低沉醇厚,在略显寂静的殿堂内悠悠回荡。
李怀隋听了此话,哪还敢有半分恼怒。相反,心中竟是一阵窃喜。面前这位高深莫测的老者,正是九龙屠之前怂恿自己谋逆时所提及的关键底牌。此刻,见老者这般客气,他赶忙躬身还礼,脸上堆满了笑容道:“老神仙可千万别这么说,能有幸结识您,那是我莫大的福分。晚辈在此有礼了。”语气间满是尊崇与讨好。
老者见李怀隋如此上道,心中也是满意,轻轻搀住李怀隋的手臂,口中连声道:“谬誉!谬誉!”脸上虽带着谦逊的微笑,可那微微上扬的眼角,却透露出受用。
李怀隋见状,心中更是有数,接着委婉地说道:“受得!受得!此举大事,还得仰仗您的爱徒。晚辈感激都来不及,怎敢有丝毫冒犯。只是不知老神仙如何称呼?”这一番话,看似是在询问老者名号,实则有意抬高对方身份。在江湖中,能被称作“仙”者,可是超凡脱俗的存在,这般抬举,恁谁听了能不飘飘然。
果不其然,老者听了此话,当即忍不住放声大笑。此时在场众人,无论敌友,目光皆被其吸引,眼中满是好奇。老者见众人翘首以盼,也不再卖关子,缓缓开口道:“所谓名号,不过是过眼云烟。自老夫归隐之后,已有多年不曾提起。遥想当年身居俗世之时,倒是有人送了个外号,叫仇冒顿。”
这名头一经出口,犹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在场众人,除了古今,皆是脸色骤变。李君仁心知古今年幼,赶忙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古弟,你恐怕不曾听闻此人,我倒是略有耳闻。之前我闲来无事翻阅早期皇折,其中恰有提到他。此人在数十年前乃是一名杀手,在邻国的刺客榜上稳居榜首,曾刺杀过我国诸多高手,更甚者传闻他曾在念道四阶之时,成功刺杀过一名负伤的五阶至强,因此才有了这般名号。”其声音虽轻,却透着几分凝重。
古今听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此时,他方才明白众人为何如此震惊。五阶至强,那是何等的存在,在念道修行的世界里,乃是不敢想象的高手,而这仇冒顿,竟能在四阶时越级取胜,实力之恐怖,可想而知。
李君仁顿了顿,继续在古今耳边低语:“你虽实力强横,但有些事可能并不太清楚。在五阶之下,念道修为的差距虽说不小,但并非不可逾越,因此你才能凭借一阶之力在这境界中纵横。可一旦晋入五阶,那便是天壤之别,如同鱼跃龙门,脱胎换骨。甚至有传说,只有晋入五阶,才算是真正踏入了念道修行的行列。这些事,日后你自会明白。”
古今听着这些秘辛,心中暗暗咋舌。此时的他,才惊觉自己对这念道修行的世界,了解得还太少太少。然而,他们的这番对话,又岂能逃过仇冒顿的耳朵。其何等修为,即便李君仁刻意压低声音,在他听来,也如同在耳边一般清晰。“小子,还算有些见识。你所说倒也不假。不曾想三十年后,还有这般小辈知晓老夫的名号,实在愧不敢当。”仇冒顿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不错,当年老夫确实以四阶之力斩杀了五阶至强。但有件事,我得说清楚,那所谓的五阶至强,其实是我师父。”此话一出口,旁人皆是惊愕不已,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师徒相残,此乃江湖中极为罕见且为人不齿之事。
提及往事,仇冒顿似乎陷入回忆,原本仙风道骨的模样瞬间改变,脸上满是狰狞之色,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年,我对师父敬仰有加,鞍前马后地侍奉,端茶送水,无微不至。可你等可知?那老家伙有一本奇书,却一直不肯传给我这个唯一的弟子。他全然不顾多年的师徒情分,实在可恨!要是我三十年前就得到那本奇书,如今这江湖,恐怕早已在我掌控之中。”说到此处,他双拳紧握,关节泛白,咔咔作响,可见心中恨意之深。
“当时,我知道那老家伙固执,便将这秘密告诉了众多高手,想联合他们一起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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