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青衍文依旧颤颤巍巍而立,古今不禁暗自摇头,心中叹道,此战果然还是败了。
青衍文此时却仰天稍伫,口中喃喃不已,既如自言自语,又似是对古今而说:“不愧是两兄弟,俱是如此变态。三年前,我与长我一岁的古剑生交战,未料想被其轻而易举地击败,他确为不折不扣的天才。那时的他和你如今一般大,难料三年之后我竟又垂败于你,果然我的修炼一途仅是笑话。”说完,他便倒地昏死过去。这才让众人知晓,青衍文亦是在硬撑伤痛。
如释重负的古今仰躺在地,轻声苦笑道:“是啊,兄长也是我追逐的目标,可话虽如此,若是教我变作他,我却万不情愿!毕竟这才是我……但对于此战,你并非输我,只是你风质太过正经,若真要败我,并不消与我正面拼杀,必有千百种败我之法,只是你不屑罢了……”仅此几句后,古今便再说不出话来,只因体内此时已是翻江倒海。
当太医郎入场救治之时,却发现已昏厥的青衍文忽而嘴角微扬,而后恢复寻常。此次角逐宣布暂告一段落。
时值午后,待将演武场紧锣密鼓重新布置妥当,方才安排选手入场排阵站定,所有看客悉数落座后,太子李君仁方才崭露面目,而后扬声高告:“历经几日精彩绝伦的角逐,此次总角逐鹿会终于圆满收关。在此期间涌现出良多少年英才,只教感慨我国人才辈出。现将此次竞技的排行当众宣布,拔得首冠之人乃尘夕镇古今,次亚者为青阳镇青衍文,再季者乃玉兰镇玉无瑕……,以上十人乃脱颖而出者。”
李君仁将前十人序齿公布,只还未待场中呼庆声起便抬手息宁,而后继续道:“而为勉励少年之辈奋发意气,经圣上授意,所有参赛者均可进入灵药池涤荡肉身,而前十人则可入造化池修炼。不仅如此,前三甲者将有缘进入芜荒秘境寻求机遇!”
此言一出,场中先是万籁俱寂,随即爆发出震天高呼。“这般奖酬未免太过于豪侈了些!”这使得在场众人俱是惊叹,有子嗣获得此机缘者,莫不是感天戴德,而抱憾无缘者,虽是羡慕不已,却也为李君仁之举赞不绝口。
至此,大会已圆满落幕,众人获得奖赏后皆已倦归。
是夜,李君仁召见十人庆贺。古今与青衍文的伤势虽重,却是已能轻缓行动,不得不说,灵药池功不可没。席间,众人皆谈笑风生,唯独作为主人的李君仁虽看似面如春风,但眸间愁思却未逃出古今慧眼,只是并未点破。
听闻可入造化池,几人已然急不可耐。所谓造化池,并非寻常琼浆妙池,而是自古传承下来的灵蕴圣池。外界只传闻池水有涤荡凡身,强精固神之效,对肉身大有裨益,只是历来仅供王公贵族使用,此番开放属实未料。
在场几人因年纪相仿且又俱是修行之人,平日历经枯寂无趣,此刻皆敞开心扉谈天说地,探讨修行感悟,欲罢不能。最终是夜已渐深,众人这才意犹未尽地各自回房。
一一送别众人,古今并未急于离去,而是自有想法,俗话说:国之兴亡匹夫有责。见众人皆离去,李君仁方才展露愁容,一回身却见古今竟悄然出现,当即转忧为喜道:“古弟为何不休息,今日又未设酒浆,莫不是喜不自胜,不酌亦醉么?哈哈”,这般强颜欢笑显得极为生硬。
古今则轻叹一声,随即皱眉认真道:“殿下,恕我直言,如今贼寇即前,国之在患,何不依我之计试试,若是……”“不可!”不待其出口,李君仁便斩钉截铁将其打断。而后语重心长道:“我知你有大义,但此事并非儿戏,你并不知晓叛众何其残忍。我知你想将叛党引至埋伏之中,而后一举歼灭,但你可知叛党实力几何么?是何秉性,有何心机?你我俱是不晓得。”
见古今无言以对,当即又抚慰道:“你也莫要多想,如今我已想好,既然皇位之事由我一人独断,想必皇兄念在兄弟一场,应该不至于杀我。我这皇兄虽然心性不佳,之后百姓免不了遭受疾苦,却也不至于丢掉性命。你乃一颗好苗子,日后必定直冲九霄,今日你们十人,我之所以与你们如此造化,实乃私心。”
至此,古今知晓李君仁接下来所说定是嘱托,当即肃穆静听。“我且先将皇位传让叛党,你便聚集十人,潜心修炼,不消三五年,必定功高盖世。而那时民众亦必将怨声载道,而后你们十人便化正义之师,携众人之怒,诛昏君,除乱党,杀回此地,夺得皇位,而后再行推举明君,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古今听闻此处,当即摆手急言道:“万万不可,如是如此,那国将易主改姓!”正待再说却被太子喝道:“有民方是国,百姓只要安居乐业,便是国家无主又有何不可?”其之声振聋发聩,令人深省。此时多说无益,古今心知其欲以自己性命换得几年太平,毕竟禅让之史,鼎新革旧是也。当即为其之深明大义钦佩不已,只奈天妒英才。
翌日鸡鸣时,不待几人睡醒便被侍卫督促起床整装。几人初时略有不满,待听闻是要前往造化池,霎时满面春风,兴奋不已。所谓造化池,乃是钟灵毓秀之地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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