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呢。”话语中,嘲讽之意溢于言表。猥琐男听到此话,仿佛被踩中了尾巴,顿时气急败坏地辩解道:“这如何能相提并论?当日若不除掉他,咱们的大事早就东窗事发。再者说,若非他自诩正人君子,我又何必出此下策?也正因如此,我才被宛莺那丫头钳制。”说话间,他咬牙切齿,咯咯作响。
“所以,你将丹奴乖乖交出去了?”鼎纹男子见对方急得跳脚,转而饶有兴趣地问道。猥琐男子闻言,立刻接话道:“当然没有!本来宛莺那丫头并无此意,若非半路上杀出个陶景,那两个矬子又将其当成香饽饽,害得我行事处处受限,不然早就大功告成了。你亦清楚,试问这天底下,有谁会把丹奴当人看?为此,我都险些放弃大计。不过所幸老天佑我,未想到事态突变,柳暗花明。莫名其妙地冒出个外人,不但将陶景带走了,还重伤了宛莺一派。这才让丹奴重归我手。”说到兴处,他唾沫横飞,满脸的洋洋自得之情难以掩饰。就在二人交谈之际,失去知觉的少女此刻胴体已然绯红如火,恰似夕阳下绚烂的晚霞。其赤红的俏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口中不时发出阵阵微弱的呻吟,喃喃呓语间,皆是哀求之词。浑身也不时地抽搐着,仿佛正在遭受无尽的折磨。
“萧愧,事不宜迟,丹奴圣体已然圆满,机不可失,速速炼丹!”猥琐男子见时机成熟,当即施展念力,裹挟着丹奴,将其送入一旁的丹鼎炉膛之中。
“说过多少次,在外莫要叫我名字!”紫袍鼎纹男子闻言,顿时恼羞成怒,满脸厌弃之色,口中厉声埋怨。然而,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未慢,迅速催动念力,灌入丹鼎的火门之中。猥琐男子见此情形,亦不敢再随意调侃。毕竟,自己能否咸鱼翻身,全在对方一念之间。他只得吃瘪后悻悻地靠边站,生怕影响对方施展功法。而随着念力的不断注入,那座八尺高的铜金丹鼎当即运转起来。念道火焰从鼎亭的八门中闪耀而出,犹如游龙腾飞般,裹挟着道道气流,来回穿梭。不时有一缕火焰游入炉膛之中,伴随着烈火的侵入,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与歇斯底里的痛苦呼喊。名叫萧愧的男子此刻神情变幻不定,眉头紧皱,如同打了个死结。他用力的双手,也止不住颤抖着。
“哈哈哈哈!我仿佛已经看到林正豪匍匐在我脚下,宛莺师妹躺在我怀里的光景了!”猥琐男子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满脑子的幻想仿佛已近在眼前。当即得意忘形地大声呼喊起来。萧愧被对方这异常的举动惊得回过神来,忐忑不安地低声怒斥道:“茅不名,你疯了?小声点!咱们做的这事可上不了台面,大事尚未成,一旦败露,你我都跑不了!”
“怕什么!我不过是替祖师拿回属于茅氏的东西,匡扶正道,有何不妥?反倒是你,太过胆小怕事,所以才成不了大事。放心吧,这般时候,莫说是无人能找到这个地方,即便是有,试问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坏我好事?”茅不名一脸傲气,倨傲骄狂地开解道。
“轰!”
然而,谁料其话音尚未落下,一声震彻灵魂的巨响陡然发生。与此同时,密室的一面墙体猛地炸裂开来。一道并非炽热却异常明亮的光线,顺着墙上的豁口闯入进来。墙体倒塌引动的滚滚浓烟弥漫开来。在那朦胧的光洞之中,一道挺拔的人形轮廓逐渐浮现而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方才还意气风发的茅不名,以及一心专注炼丹的萧愧,皆惊得瞪大了眼睛,如同见鬼一般,怔怔地僵立在原地。随即惊愕地转过头望去,一时间皆默不作声,只噤息敛气死死地盯着那道人影。只见烟尘渐行淡薄,人影也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是一名贼眉鼠眼、歪眉斜嘴的枯瘦男子,此刻正笔直地挺立在洞口。与此同时,传来一句极为不满的埋怨声:“早说不就好了,非得绕来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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