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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红和张良都没有买过社保,之前的工作并没有提供买社保这项,他们自己也从来没有了解过。至于房产,我们知道的,他们也买不起这里的房子。居住证倒是办过几年,居住证是十分一年,而且是要连续不断的才算。租房是五分一年,但前提是所租的房子是有登记备案的。而现实的情况是城中村的绝大部分出租房是没有登记备案的,陈月红租的房子也没有登记备案,即使他们在这里住了六年,也不能算积分。至于加分项,只有一个学历有点分,其他的项目不用提。陈月红和张良的学历都是高中,只能算父母一方的,那就是加二十分。居住证十分一年,最高累积一百二十分,他们办了四年,也就是四十分。加上学历的二十分,总共六十分。另外还有一项,在本市设立了个体商户满一年的积五分,这样算起来就是六十五分。
陈月红和张良都知道这点分数想上公立学校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他们还是提交了申请,万一呢。
实际上是没有万一的。公立学校的学位远远低于今年要入学的孩子人数。虽然他们提交了资料,名单里显然没有他们。
这是结果是他们预想到的。陵南市有几百万的外来人口,随迁子女人数也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即使陵南市在努力地平衡这些随迁子女的入学问题,不过公办的学位始终是很紧张的。随迁子女要想在陵南上学,要不就是父母在这里买了房,并把户口迁了过来;要不就交够社保年限,没有别的办法。再不然就只能去民办学校。民办学校的教学质量普遍低下,且学费高昂。入读民办学校的孩子一般都是父母在这周边做点小生意,或者学历不高,做着没有五险一金的工作,总之,基本上都是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人们。谁都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到民办学校读书,可是没办法,他们不够资格读公办。
公立学校进不了,陈月红和张良已经做好了花高价读民办学校的打算。
到了五月中旬,中小学公开网上注册报名。
报名那天,一结束早餐生意,张良便火急火燎地骑着电动车载着陈月红跑回了家。两人饭都来不及吃,守在电脑前填写资料。资料填好了,系统却因为进入的人太多而崩溃了,系统一直显示“在加载中”,看着一直转不停的小菊花,陈月红的心也跟着转啊转。她心里很担心,万一一直登录不上,怕会耽误孩子入学。
她和张良轮流试了一下午,资料输了一遍又一遍,又无效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晚上将近十二点,才完成注册。
接下来就是耐心地等待录取结果了。
陈月红想,公办学校的学位紧张这可以理解,要交高学费的民办学校总有学位吧。她现在担心的是摇到的学校离现在住的地方太远了。网上报名采取的是摇号录取方式,家长可以在居住证所在的区域选取三所志愿学校。他们的住房附近倒是有一所民办小学——向阳学校。不过就是怕摇不上这所学校的号。陈月红想:万一摇到的学校太远了,就只能是让孩子坐校车,要不就是搬到学校附近去住。这两种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坐校车不方便,东西太多了,也不好搬家。她心里祈祷,最好是能被向阳学校录取上,那样女儿既不用坐校车,他们也不用搬家。
就在陈月红忐忑不安的等待中,第一批录取结果出来了。
没有女儿的名字。第一第二第三志愿都没有摇到号!
这是她没有预想到的。按理说应该有学位的呀。
她心里十分不安,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第二次补录了。他们重新又提交了一份资料,等待第二轮摇号。
等待的过程非常漫长,短短的三天时间,在陈月红这里比三年还要长。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没个安定。
不幸的是,第二次补录仍然没有被摇上号!
陈月红和张良彻底慌了,这要怎么办?难道要把女儿送回去读书?
两人都舍不得孩子回去。可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办。
陈月红一天到晚都在发愁,为女儿读书的事烦恼着。
下午四点,她无精打采地去托管所接女儿放学,女儿说想和同学在托儿所内的滑滑梯上玩一会儿,陈月红便坐在旁边的矮凳子上看着女儿玩耍。虽然对着女儿她的脸是笑着的,可是心里却十分的烦恼。怕女儿没有学可上……这一时半会的,店铺要盘出去也不容易……
就在陈月红心烦意乱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她偶然间听到托儿所的刘园长在同别的学生家长说她认识向阳学校的老师。陈月红一下动了心思,要不找她帮帮忙?
她听说学位也是可以走关系的。给点钱,说不定就有了。
但是她也知道,这忙是不会白帮的。
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一向不屑于走后门的陈月红为了孩子能有学上,不得不放下脸面。她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走到几米远的园长办公室。刘园长正在办公桌前整理资料,看到她进来了,礼貌性地问候到,“一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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